最高法院宣判聂树斌无罪,吃瓜群众一遍欢呼,欢呼法治的胜利。
法治,真的胜利了吗?在我看来,聂案的反转,远谈不上是法治的胜利。
首先,聂案的反转有着很大的偶然性。如果不是聂父聂母没有被巨大的悲愤击倒而健康地活到现在且21年如一日地奔走呼号,如果不是王书金最终落网且在最后时刻幡然悔悟面对诱惑和逼供坚守良心底线,如果不是“河北王”张越意外落马使聂树斌案重新进入法制轨道。。。太多的如果,使聂树斌案的反转成为一个“意外”,成为正义的“意外”胜利。
法治本来不该是这样子。正义应该是法治带来的必然结果,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所谓“不放过一个坏人不冤枉一个好人”,这才是正义的必然性。只有正义成为必然,人民才有理由感到安全和踏实。可是,聂树斌案直到最后一刻,都一直让人提心吊胆。
其次,聂树斌案,正义虽然得到了申张,可是坏人并没有受到惩处。
聂树斌案,谁是坏人?
与聂案相关的公检法三方,从侦查到公诉到审判,看过案卷的人至少有数十人之多吧,难道没有一个人看出该案的破绽?不可能。更大的可能性是,大家心知肚明却装聋作哑。如此执法犯法草菅人命,他们难道不是坏人吗?
更加恶劣的是,王书金供述自己是聂案的真凶以后,聂案相关执法人员不是尽快纠错,而是想尽一切办法让王书金闭嘴,他们比杀人犯王书金更卑劣更猥琐更可耻,他们是坏人中的坏人。
聂树斌冤案昭雪了,可法治难言胜利。如果坏人得不到惩处,正义不过是一种偶然,聂案的反转不过是“上半场”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