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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尔德:当大众正取代精英

发布时间:2014-10-14 作者:


     犹记得王家卫《花样年华》里,张曼玉和梁朝伟在知道彼此伴侣出轨后,在暧昧的夜色里,张曼玉对梁朝伟说,“我从来没有想到婚姻是如此的复杂,我以为我一个人做好就够了,可是两个人在一起,单是一个人做的好是不够的。”张曼玉的脸,失落尽显。推及于芸芸大众,远比婚姻深邃、复杂,在这个万千繁复里,一个人做好是万万不够的。你可以坚持原则,只是打败你的正是原则;你可以保持良性,而摧毁你的正是你的善良。你所身处的社会仿似一片汪洋大海,而你自身只是其一片涟漪,会时常遭遇突如其来的海难,随时可能被无端颠覆......



伤痕累累的心更为耐磨?

    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特别解释下“大众”的真正含义,用奥尔特加·加赛特的话来说就是:“没有特殊资质的个人之集合体,亦是对自己放任自流,处在生活的既定状态之中,他们认为没有必要作出任何改善的努力,他们像水流中漂动的浮标,游移不定,随遇而安。”

    笔者最近浏览了奥尔特加·加赛特的《大众的反叛》,甚有感悟,此书诞生于20世纪30年代,此时,公众逐渐取代传统的社会精英而成为欧洲社会文化各个领域的支配力量……

    当下中国,已经存在这样的境况犹然已久。

    如同奥尔特加·加赛特笔下三十年代的西方,大众,不断聚集的大众,正在日益取代少数精英。

    于是顺理成章的,“僭越”成为这个时代的注脚。

    “僭越”在字典里的解释是“超越本分”,它光荣的衍生出了中国语境下的“逆淘汰”。所谓“逆淘汰”,就是平庸淘汰杰出。从各个领域崛起的大众“淘汰”了与之相对的“精英”。

    今年八月,法医王雪梅辞职,她讲,自己对中国法医现状感到失望,“没有能力改变现状,只能退出”。王雪梅的这份独有的良心在暗黑的职业环境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因为优秀所以退出。

    而王雪梅女士的背后,正是千律一篇价值观相近的“大众人”,他们因为利益取向的相似而抱团取“暖”。他们所追求的或许只是在利益不更的前提下的保持稳定、不被取代。他们所打败的是与自身不相似的事物,就如王雪梅女士敢于讲真话、尊重内心的特质。她身后这些“相似”的大众人,我们没有办法去改变,因为你无法抗拒卑劣和粗鄙。

    犹记得王家卫《花样年华》里,张曼玉和梁朝伟在知道彼此伴侣出轨后,在暧昧的夜色里,张曼玉对梁朝伟说,“我从来没有想到婚姻是如此的复杂,我以为我一个人做好就够了,可是两个人在一起,单是一个人做的好是不够的。”张曼玉的脸,失落尽显。

    推及于芸芸大众,远比婚姻深邃、复杂,在这个万千繁复里,一个人做好是万万不够的。你可以坚持原则,只是打败你的正是原则;你可以保持良性,而摧毁你的正是你的善良。你所身处的社会仿似一片汪洋大海,而你自身只是其一片涟漪,会时常遭遇突如其来的海难,随时可能被无端颠覆。

    说说刘道玉。

    他是武大学子心目中的传奇,当他最后一场公开演讲完毕后,掌声长达半小时。所有学生都不退场,连易中天都说:“他就是一个战士”。但是他依旧出局,纵使赢得万千美名终究不敌官场逻辑。也许对刘老先生而言,出局不代表被颠覆,因为它懂得这个名利江湖。

    或许伤痕累累的心更为耐磨,在被颠覆、被掏空、被绝望后变得无坚不摧。

大众话语权与“舆论杀人”

    实则王雪梅女士和刘道玉老先生所掀“逆淘汰”波澜只是冰山一角,因为“大众正在全方位的崛起”。特别是当推行“民主”之后,“大众”在受够前朝的奴役后,忽然镣铐大开,而当脚镣打开的时候,自身所衍生的欲望的毕竟太多,没有加以节制的欲望逐渐蔓延扩散。当然有的人成功了,政治活动和社会公共领域中这些被欲望操持的大众比比皆是,甚至因为这些相同的欲望而惺惺相惜,所以他们的表达也惊人的相似。由此形成了强大的舆论。“舆论”就是相似人形成的一种合力,有时候名曰“民意”。暂且不论是非。

    舆论是群体的声音,而有关群体心理学的研究讲,群体不会统一思考,却急于统一的行动。互联网刚好给了行动的支撑和平台。所以网络上站在道德高点自以为是的指责诘问的大众实在太为普遍。

    《秃鹰和非洲儿童》作者凯文·卡特就是死在这样的无形的刀下。

    他来到战乱、贫穷、饥饿的非洲国家苏丹进行采访。

    一天,他看到这样一幅令人震惊的场景: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苏丹小女孩在前往食物救济中心的路上再也走不动了,趴倒在地上。而就在不远处,蹲着一只硕大的秃鹰,正贪婪地盯着地上那个黑乎乎、奄奄一息的瘦小生命,等待着即将到口的“美餐”。凯文·卡特抢拍下这一镜头。而这张照片也获得了普利策新闻奖。

    但是作者凯文卡特受到了人们的指责。即便是后来凯文卡特的解释也无法平息这场口诛笔伐,于是普利策颁奖仪式结束3个月后,凯文·卡特用一氧化炭自杀身亡。

    凯文·卡特遭受谩骂时曾说,他按下快门,然后,赶走兀鹰,看著小女孩离去。
    
    但是他们并没有停止攻击。

    “真的对不起大家,生活的痛苦远远超过了欢乐的程度。”这是凯文临死的绝笔。

    这份舆论的确沉重了点,舆论制造者们在按照自身的意见进行指责的时候,他们不会想到这份照片使得非洲国家苏丹得到多少人道救援,他们更不会问自己有没有勇气去战乱的国家去进行采访,他们绝大多数人在一件事上是不会有超过五分钟的思考。

    这不是重点,最为危险的是掌握话语权的大众竟以“正义”之名。在凯文死后却还有人说:“这是凯文应该付出的代价、这是无情之人未加施救的下场。

    背后一阵发凉,你需要知道的是参与杀戮的人们绝不在少数,也绝无反省之心。

    奥尔特加·加赛特说,“大众人一旦陷入了思维定势的泥淖之中就无力自拔,各种陈词滥调、先入之见、零敲碎打得思想、空洞无物的言词,统统胡乱的堆积在他的大脑中;他还到处贩卖、兜售这些破烂。”

    “你”可以缺少智慧,但是对他人不辨是非的伤害就是一种随波逐流的不幸,螺旋理论、情侣博弈模式已经统统说明了这一点,只可惜这种不幸每天都在发生着。

在大众人性里发现兽性

    如果说大众间的相互兜售自身残缺的理念,固执己见是一种自由,思想的解放。拿这样的自由未免有些太过自私。

    为自身欲望表达。

    为自身利益沦陷。

    然后在污垢中志得意满。

    这分明就是野蛮行径,看似兽性,实则人性。其实墨子早已察觉。

    “一人就有一种意见,两人就有两种意见,十人就有十种意见。人越多,他们不同的意见也就越多。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的意见对而别人的意见错,因而相互攻击。”在当下遍地皆是。并且不惮用最恶毒的语言。

    墨子进而说,天下的百姓,都用水火毒药相互残害,以致有余力的人不能帮助别人;有余财者宁愿让它腐烂,也不分给别人;有好的道理也自己隐藏起来,不肯教给别人......

    你根本就不用因为释放了恶而羞愧,因为这种功利主义已是风气。墨子洞悉了这份在泛滥的自由面前大众是什么姿态。这种姿态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若禽兽然。

    从“小悦悦”事件其实已经说明一切,如果你以“非大众人的自私无情”自居,以不在场的原因质疑我,那么如若在一具被碾压的身体面前,你犹豫了,那么根本就不需要来为人性开脱。

    在人本性恶还是人性善之间没有特定的界限,重要的是没有人能做真正的“义”人。

    “不要跟我谈道德,因为我也是稍感愧疚的‘禽兽’”。我只能这样沉重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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